不死邪神 第十券 第五章 发表于:第五章深陷危机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登临泽国半荆榛,战伐年年鬼哭新。 一水晴波青翰舫,孤灯暮雨白纶巾。 何时壮志酬明主,几日浮生哭故人。 万里飞腾仍有路,莫愁四海正风尘。 青翰舫:一种刻成鸟型,涂以青色的船。 夕阳残照,向晚时分,天边瑰丽的色彩逐渐黯淡下来,寒冷秋风袭来宫道步行的张心宝身上。 他感觉一股寂寞凄意蒙上心头,连赶三天的路程,反覆思量饶曲柔一干人等为什么行踪杳然,竟不留任何暗号通知去向? 一阵雁唳,几声鸟啼,于黑暗冷清的宫道上格外令人惊觉敏感,也打断了他的浮躁心绪,集中精神浏览官道的两侧密林,才发现人影幢幢,正快速聚集前方十丈之遥的路面上。 遥望十几里许的“郑韩故城”位处两山之间,地形险要扼住官道必经之路,敌方若在此狙击显得判断明智。 张心宝知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是凭藉一身高强武学岂会把这种阵仗放在眼下,便缚紧背上的包袱,并系上“一丈青”腰巾,配着“天狼宝剑”,潇洒自在阔步迎去。 月儿半遮隐入云层的刹那间,霍然腾空而出,照亮着围堵在官道上的十来位江湖人物。 挥舞着宽背斩马刀叫嚣咒骂的马前卒,居然是丐帮青衣“白虎堂”堂王白彪,满脸愤恨地直嚷着张心宝正是杀死陈友谅元帅娘的凶手。 张心宝并不知道饶曲柔在龙雕石柱上,题名留言示凶的字被人暗中篡改了。认为白彪之子白奇被自己阉了,因此故意栽赃嫁祸,假公济私率众前来报仇。 这群帮众中有六个人手牵壮硕的狼犬,黑暗中狼眼炯炯激射出星点绿芒正朝张心宝凝视,而且展露獠牙十分凶猛地低沉嗥吼,皆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猎犬。 一位秃顶老者排众而出,左臂腕套着牛皮手套,一头五尺高的乌亮老鹰俨然挺立上面。 它颤动着尖锐倒勾的喙嘴在清理胸前一片白色羽毛,十分抢眼,鹰眼炯亮闪炽不时瞪着,贲展颈羽作愤怒样,将其视为猎物,显得这头扁毛畜牲刁钻戾厉并非凡品。 秃顶老者一双三角眼吊睛露白,两侧白眉若八字倒挂,鼻挺鹰勾内弯,两根翘胡子约半尺长悬空而出,两片薄唇上翘,显示出目空一切似笑非笑地讥讽意味,配上瘦削双颊,总括地显得奸诈阴险绝非善类,与其手腕上的老鹰一个模样。 秃顶老者双眼频闪异采,有如鹰瞵鹗视地贪婪,口气冷冷地道: “他就是‘邪神’的子孙张心宝?” 随尾其后的一位阔脸老者捋着胡须望着白彪焦急询问道: “白老弟!你确认无误?怎恁地与你形容的面貌身材有点差异?” 张心宝练就“色授魂与玄功”使其外貌及身材有些突变,个中玄机当然不为外人所知。 白彪懑愤不逞道: “这个小子再怎么易容化妆,那对明亮暴戾的眼瞳是藏不了身份的,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 张心宝被他指指点点心生不快,双眼杀机充盈怒声道: “在下就是张心宝!你们别倚老卖老,所谓棺材底装的死人,是不分老少的,欲问别人姓名之前,却不先行自报字号就是为老不尊,哪值得人家尊敬!” 虬胡老者脸色一变怒喝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魔头!老子乃是‘青龙堂’堂主韩畅,这位养鹰的老前辈即是陈元帅所敬重的供奉‘拜子鹰’。你这般目无尊长,理该凌迟处死!” 白彪幸灾乐祸地扬风点火附声道: “师父!烦请您活捉此人!让徒儿先阉了他替小犬报仇,再提到陈元帅面前剖腹掏心活祭老夫人,以慰其在天之灵。” 拜子鹰横眉瞪眼斥责道: “白彪!为师怎么处置此子还需要你的同意吗?军师李宥融的一纸派令写得十分清楚,不得伤其分毫必须活擒的指示你敢违背?为师既然奉命办事,如果出了岔子,颜面何在?若不是看在你我师徒的份上,当场就论你一个抗命之罪!” 白彪被其责骂吓得脸色如土,噤若寒蝉,可见军师李宥融治军严谨,除了陈友谅之外,在这批玩命的江湖人心目中有屹立不摇的地位。 “青龙堂”堂主韩畅看风使舵打圆场道: “启禀拜供奉!白老弟是报仇心切本属常情,叫这个小魔头发肤无伤虽是指令要求,然而我却有十几种手段会让他生不如死,绝不掉一根汗毛!” 拜子鹰以嘉许的眼神表示同意,却用事不关已的淡然口气道: “韩堂主的这番话算老夫听过就忘了!待生擒此子后可以交在你们手中一天一夜的时间,老夫不会过问,你们自己看着办!” 张心宝见这票人一搭一唱的阿谀嘴脸,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待宰羔羊,便冷哼一声讥讽道: “听说陈友谅兵多将广,在其老巢湖南长沙‘洞庭湖’的‘岳阳楼’畔,设置‘聚英堂’广揽天下英雄三千,怎地就只有你们十来个不入流的货色到此撑场面?那个白彪前些日子遇我施展绝学便落荒而逃,现在就由‘青龙堂’韩畅出来接招吧!” 伤人不留余地的言词一出,令他们勃然而怒! 韩畅自恃一堂之尊,又曾听白彪诉说张心宝的厉害,便老谋深算欲窥其武学程度,好研究破招之法,佯装怒斥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后生晚辈!副堂主杨平、左右护法汪锦,方中听命!你们三人连袂摆设‘三才阵’务必生擒这个小魔头。” 杨平手持两柄四尺来长的勾戟剑,专制刀剑棍枪的奇型兵器,汪锦持厚背双刀,方中持鸳鸯蛇双剑,共有六把兵器能将“三才阵”发挥极巅妙用。 三人各据一隅,形成三角将张心宝围困中央,各自挥舞手中兵器,光亮刺目,啸啸生风,观其精神气度,全是万中挑一的精选。 张心宝从容不迫地将天狼宝剑连鞘插入地面盈尺,双臂自然下垂两掌重叠放置剑柄之上,只拔出尺来长的剑刃,若老僧入定般不动如山。 这是特异“天狼剑法”中的第一招“狼跃嗥月”起手式,可以让剑鞘如狼腾空般旋转,如弯月回斩的诡异绝学,让“三才阵”各据一隅,舞动兵器正在逐步缩小范围的敌方,浑然不觉,还误以为张心宝胆怯不敢立刻拔剑。 张心宝实则瞬间凝结丹田中的一点先天之气,融合于浑厚内元之中,欲运功去探测“三才阵”各据一方的敌人实力,好从弱处抢先攻击,一举破阵。 他绝想不到将进行一场拼斗之际,本身的内元居然阴阳不调,感觉右半身烘热欲焚,左半身如处冰窖欲冻,将全身的十二成功力化为两股各半,已然无法做到全力雷霆一击。 他回忆起饶曲柔的警告竟然成真,如果没有她的“阴鼎”调和便会走火入魔。 本是逐步缩小范围的三个人,看见张心宝露出衣衫外的肌肤产生了诡异变化,为之惊愕止步不前。 张心宝右脸泛红如火,左脸却像蒙上一层严霜般地苍白失色,让人想起了他有位传闻中半魔半圣的“邪神”爷爷一个模样,岂能不胆颤心寒? 副堂主杨平率先正面抢攻,左右手各持一柄明亮勾戟剑,以同肩宽的间距垂直,若轮盘飞旋,欲斩张心宝扶着剑柄的双臂。 杨平的胸膛大露空门。 张心宝气势凝沉,将掌中的宝剑一压略为弯曲,猛然用力一弹宝剑瞬间离鞘,剑鞘如飞盘般回旋击出,直取杨平的前胸空门。 杨平脸色惊愕地咒骂一声,连忙挥出垂直飞旋的两柄戟剑交叉回挡,准确地用勾戟的中空方形刃扣绞住剑鞘,但震得后退三步才止。 张心宝暗自叫苦,剑法第一招稳操胜算的“狼跃嗥月”竟然去势威力大减,连这种介乎于一、二流的角色都能挡住。 与扈媚品一夕风流的代价太大了! 思念电转中,并不停滞右手中的天狼宝剑泛出炙热红光,仍然乘胜追击,浪飘一剑而去。 杨平见张心宝来袭的宝剑啸啸生风,并挟带一股热浪翻卷而来,立即甩掉扣住的剑鞘,一双勾戟剑故技重施欲扣锁其剑刃。 “铿锵!” 勾戟没有锁着,但剑勾却勾架住了天狼剑的剑刃。 一阵刺耳锤心的铁器拉距滑动声。 两柄尺来长的剑勾被划出了齿状的缺口,竟然有熔化的痕迹,骤然间“当!当!”两响,剑勾刃被天狼宝剑震断。 双方兵器撞击,不过三个呼吸之间。 杨平脸色由红转青再变白,却好像经过一段漫长的热焰煎熬。 因为张心宝挥出的宝剑导入一股莫名的热劲,直窜锁扣住的勾戟剑刃,再经由杨平的双掌钻入手臂经脉,如烈焰焚烧般地痛苦难当。 杨平藉着双方运劲崩断尺来长剑勾的刹那,迅速抽身倒退三尺,才略得喘息机会。 张心宝知晓本身这种炙热变化,脸上呈忧喜参半的表情;喜的是这般突变能耐竟使宝剑泛红,威力大增,更加能削铁如泥;忧的是未能发挥全力,感觉半边身体的寒劲抽去了大半的内元,真不知是否走火入魔的征兆? 战斗中,容不得他一丝的胡思乱想。 他不需回头,只凭风声感觉,立判来袭者方中护法的鸳鸯双剑及汪锦护法的厚背双刀,已杀至三尺距离。 “三才阵”的连环套杀攻防进退有序,果然不同凡响。 张心宝一剑精准刺入落地的天狼剑鞘口,便奋力往右后侧当成暗器飞旋而去,迫得汪锦猛然回双刀封架,同一时间将天狼宝剑换到左手,来个左后侧反手剑迎上偷袭的鸳鸯双剑,震得方中连退三步。他临阵应变的能力及出人意料的精招,令观战的拜子鹰、韩畅,白彪及一干人等不得不为之叹服。 震退三步的方中脸色骤显惨白,握刀的双臂封架张心宝天狼宝剑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寒劲钻入手掌窜进经脉,冻得羞点握不住双刀。 副堂主杨平见况感同身受,立即脱口道: “三才贯一!变化阵形!” 汪锦及方中闻声立刻弃守原先的三角包围,迅速绕回杨平的高壮身后,整齐划一的隐藏身形。 杨平掼伸双臂下垂,两柄勾戟剑尖触及地面,居中的汪锦大展双臂紧握宽背大刀平行延伸而出,居后的方中高举着鸳鸯双剑与肩同宽,三个人前胸贴着后背气机连结,内元浑融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画面。 战局中张心宝正与他们对峙,实则才看见杨平一个人如展六臂的“三才贯一”变化阵式。 这六柄兵器就定位后便开始上下滑动,藉着明亮的月光反射阴森寒芒刺入双眼,在缓慢的兵器滑动中,又彷佛黑暗中灿然的孔雀开屏,以耀亮的光辉来诱眩心神,迸出的猎猎杀气滚滚扬尘,去人斗志。 这种阵仗好像演练过千百次般地纯熟,令观战的人为之喝采,连那六头狼犬都感受这股强烈杀气,而不断地夹着尾巴哀呜。 张心宝激起无边的斗志,涌出万丈豪情,沉着凝劲,右手持剑,左手持着剑鞘,采取主动攻击,一热一寒的兵器朝着阵势攻去。 张心宝杀得兴起,双眼血丝贯瞳,再转化绿芒炯炯,如一头黑暗中的野狼般令猎物惊魂落魄,狼形身法攻击快如闪电,将气势提升至最高峰,精神感应力超乎武功,并不逊于“三才贯一”的阵势。 张心宝持剑斩至杨平的勾戟双剑,迸出火星飞扬,双方兵器交集,他一寒一热的诡异内元教其尝尽了苦头,但是三个人贯一的内力滚滚如涛涌出,震得他胸膛气血翻腾,差点喷血。 然而,玄奥的事发生了。 本是阴阳分叉的平分内元,竟然藉左右两柄兵器交集的瞬间,好似扩散一种无名磁场般,造成一股旋劲吸引力,将“三才贯一”涌来的滚滚内力鲸吞吸纳,使得气血翻腾瞬间无比顺畅,欲求更多,欲罢不能。 这正是他体内分尊魔魁“邪神”的暗中助力。 三个人一体同心,应该震退张心宝,令其重伤生擒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皆感受到内力流失的莫名恐慌。 居中的汪锦于惊吓中自然地抡起双刀砍向张心宝的脑袋,迫其撤剑飘退五尺,才解除危机。 后面的方中急忙喝声道:“小魔头的武功邪门得紧!咱们快撤阵!” 话毕就脱队持着鸳鸯双剑,舞得光华耀目滴水不漏,抢攻张心宝而去。 张心宝有恃无恐,匹练一股剑芒便劈开其密不透风的攻势,剑走龙蛇婉蜒攻击,当当接连十几响,随即迫其倒退八尺而止。 以一敌一轻松取胜,他们三个人重新形成三角型的“三才阵”,心有余悸地严阵以待张心宝天狼回鞘,双掌提柄将剑鞘再次插入地面,摆出了刚才的那招“狼跃嗥月”起手式。 方中颜面大失而心浮气躁,挥动鸳鸯双剑再次抢出攻击,实盼另外两人能偷袭得逞。 一丈范围等边三角型的“三才阵”不断旋转变化,让张心宝只能面对一名敌人,用眼角余光望去永远看不见后方两侧的敌人动静,只闻得兵器交鸣舞得啸啸生风的心理威胁。 张心宝首战这种阵势并不畏惧,反而陡生一股仗剑游侠必须历练的莫名兴奋。 “锵!” 他的天狼宝剑再度出鞘,收纳他们的三人平添了已身一筹功力,本是墨黑如漆的剑刃感受其右掌导入的热炙内元,竟然泛出红光地“滋……滋……”作响,比方才更盛,好像欲饱饮鲜血才能止渴般地热烈。 但是宝剑仍不见以往的三尺凌厉剑气。 剑鞘仍然插在地面。 张心宝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正面对着他的方中护法被其笑得心中发毛。 张心宝忽尔若虾弓般地暴然弹退五尺之遥。 方中见况一惊,紧握鸳鸯双剑急追拉近五尺。 张心宝后方左右两侧的杨平及汪锦迅速连袂靠拢拉近五尺,并且挥动手臂带着三尺兵器劈斩而出,欲围堵其退势。 脑后生风的张心宝瞬间扑前,如狼伏地闪过四柄兵器凌厉攻击。 他三尺青锋荡剑一飘触地,借弹势来个倒栽葱般掠身而起,再抛弧而下,便精准地落回原地之际,其双腿在半空中一旋飞踢而出—— 正面追至的方中护法暗地窃喜张心宝刚好背对杨平与汪锦的偷袭,岂料其轻功身法诡异一闪而过,荡剑一飘又借势回到原处,双方已经拉近不到五尺间距。 他在空中窜身弹出的双腿霍霍生风,比原先的内劲有倍增的气势,若踢在胸膛上保证肉陷骨断,五脏离位,当场吐血而亡。 方中刻下也得顾忌不能伤其分毫的指令,但保命要紧,瞬间抡起鸳鸯双剑作个欲削斩其双腿的假动作,看你如何用肉腿来挡犀利宝剑?依常理判断应缩腿闪避才是上策。 方中却错估了一件事,足以毙命的要事! 张心宝的双足竟然踢在插于地面的剑鞘,用剑鞘去挡方中挥斩而来的鸳鸯双剑。 当他并足飞踢的刹那间,感觉右热左寒的各半内元竟然与先天之气融汇凝聚,浑厚的滚滚气劲从脚底“涌泉穴”潮涌而出。 方中护法大吃一惊,回鸳鸯双剑护住前胸,拼命架住横向而至的剑鞘。 “铿锵!” 兵器交鸣,浑厚的内力震得方中狂喷鲜血连退五步尚未停止。 张心宝右热左寒的双手紧握天狼宝剑已然划去,刹那间两股真气融合,从剑柄窜至剑刃化出千道炙芒,万点光雨,一时天地间尽是凌厉剑锋及激荡的气旋,啸啸生嚎。 刻下的张心宝才发现阴寒阳热的双掌合并始能发挥全力,这般忽弱忽强的功力虽然麻烦却能出其不意地克敌机先。 原来内力没有流失!让张心宝得知汇聚的窍门,信心大振。 一连串密集的兵器交击声再度响起,方中身子打转退跃开去,每一旋转都激出醒目的飙飞鲜血,只见其胸纵横交错至少十来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但手中仍紧握鸳鸯双剑死都不放。 兵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古有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张心宝敬重方中是一条好汉,便不再追杀下去,算得上是位魔中君子。 “三才阵”还没有完全发挥功效,就被张心宝睿智及带点机运地破解掉了,他暗庆侥幸,若非那分右热左寒内力突然阴阳合并地融和,也不会胜得如此轻松容易。 一旁观战的拜子鹰脸色阴沉,附着左臂上的那头庞然黑鹰耳边喃喃细语,好像交待什么事情,忽尔黑鹰长唳一声,展翅朝张心宝的方向凌空而起。 当张心宝这么一停顿下来,杨平的两柄四尺来长勾戟剑和汪锦的厚背双刀已从后方匹练而至。 张心宝反转身来,其双掌紧握天狼宝剑,做个以剑代刀,将剑刃反撩,掼臂略弯而出,剑尖向左侧平行横护胸前的怪异姿式,暴喝一声道: “‘勿’字体流,东瀛刀术!” 他双掌握剑代刀能融合阴阳分半的内力凝聚一处,瞬间剑刃暴出三尺剑气,迎空反映皓月,光华耀目划出圆月般弧形,己身藏于光幕之后,令对手一阵眩人迷惑而不知刀剑劈砍何处? 杨平及汪锦高举兵器欲斩劈之际,光芒刺目顿失张心宝踪影,不得不拉回兵器置于眼前去掩遮强烈剑芒。 张心宝双手握剑划出一个“刁(去中间一横)”字斜厥体刀势,便横划弧厥带勾快如闪电,一气喝成地绞开他们的兵器,劲道之强,迫得对方大开空门。 他凌空挑高的剑尖,猛然朝向汪锦的颈端作个左向弯头平撇“那”去势,立刻斩断脑袋滚落地面,喷血如柱冲高三尺,触目惊心。 剑芒再暴涨,霍然一响。 剑刀作个撇弧撇有如钩钟,划在杨平的右肩顺滑而下,直到剑尖触地为止。 “涮!” 杨平右胸裂开,肋骨崩断声清晰可闻,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弹了出来,其余内脏夹带大量鲜血泄了出来,一股腥臭的异味令人作呕。 张心宝握剑劈砍触地的姿态不变,但其微仰的面貌变得冷酷;双瞳绿芒闪烁着快意杀人的兴奋异采,昂鼻嗅闻那股血腥有若美酒,好似沉醉这杀人的快意,令人毛骨悚然。 才不过写一个“勿”字体的顷刻间,就连杀两人,与之前被“三才阵”围困得左支右绌的情况判若两人。 “放开猎犬!你们‘犬奴’跟去杀敌!”拜子鹰怒喝道。 六头狼犬健硕敏捷的脱离缰绳,彷佛箭矢离弓般飙射而至张心宝的眼前,张牙舞爪吠吼凶猛地欲扑咬之际—— 他昂然一吼如狼咆哮,嗥声震天,若拔天而起的一头洪荒野兽,又若狼神降世,其血脉中狼血翻腾充满暴戾之气,一派唯我独尊,足令百兽颤栗的残酷霸气。 六头狼犬惊骇哀呜,立即四肢就地状似跪拜,摇尾臣服,乞饶讨好。 放纵猎犬的那六名汉子,正在追赶途中,见况咒骂个不停,世间哪有自己朝暮相处细心照顾训练的忠犬去对敌摇尾乞怜的怪异事情? 张心宝比手划脚,用狼形肢语去支使这六头臣服的狼犬去反噬其主,六名“犬奴”个个被撕咬得齿痕累累,凄喊救命,抱着猎犬,在地上混战一团,惹得处处尘扬土飞。 韩畅及白彪掠身过去,扑杀那六头噬主的畜牲。 张心宝得意地不断狼嗥,催促其暴发兽性,突然感觉后上方一股黑影遮月,瞬间一片黑暗,接着凌厉的劲风通体,便自然的缩颈低俯欲躲开这飞来的莫名袭击。 “嘶——” 他背肩衣衫撕裂,划出六道血沟,鲜血立即渗湿衣服染红一片。 黑影掠空而去,就清楚望见是拜子鹰饲养的那头黑鹰,展翅滑翔竟有七尺庞然,飞回原处鹰爪锐利如铁勾般抓住歇脚的牛皮套臂上,偷袭得手唳声几下,对主邀功。 背伤剧痛更激起张心宝残酷暴戾的杀机,六道裂开三寸长的血沟算是小伤,根本不放在心上,举剑遥指拜子鹰怒目道: “放鹰暗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不是命令麾下不得伤我分毫吗?你简直自打耳光,忝然无耻!” 拜子鹰轻抚黑鹰胸前那一撮雪白羽毛,笑得诡异阴森道: “老夫当然可以伤你!不让你见红流血,怎能将你生擒。” 话中带有玄机,教张心宝为之一惊道: “老奸鬼!你所谓流血见红,与将我生擒有何干连?” 拜子鹰得意地纵声大笑道: “小魔头毕竟江湖历练浅薄!河南地界有谁人不识老夫这头胸前雪白羽毛的特异‘毒鹰’,终年非毒物不食,尤其双爪更是剧毒无比,唯老夫有解药可以救你,你别妄动乖乖就擒吧!以免毒气加速攻心,要不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韩畅及白彪虽扑杀了六头猎犬,却也救不回六名“犬奴”,连忙来到拜子鹰身旁作揖献谀夸赞一番,接着大摇大摆地阔步走向张心宝处,欲待其毒昏后轻松擒拿。 张心宝感觉背部酸麻窜到脑门虽有点头昏,并不会丧失战斗力,便双手紧握剑柄融合全身真气,打算拼命一击藉机遁退。 拜子鹰好像洞其心意,左臂一振,纵鹰飞翔空中盘旋,欲伺机搏击张心宝,不教他有机会潜逃。 张心宝觉得脑门渐渐沉重,视觉开始有些模糊不清,立判若不率先发动攻击,将难逃被生擒的恶运。 他虽然连死都不怕,但是武功还未练到百毒不侵的程度,管他什么不能妄动内力,先杀一个算一个,再往右侧密林方向窜逃。 --------------------'